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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募配穴针灸治疗慢性疲劳综合征临床疗效及对细胞因子的影响

发表时间:2014-05-30     浏览次数:469次

文章摘要:目的 观察俞募配穴针灸治疗慢性疲劳综合征(CFS)的临床疗效及对血清白细胞介素-2(IL-2)、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干扰素-γ(IFN-γ)等细胞因子的影响,探讨其作用机制。方法 将77例CFS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39例和对照组38例,另设正常组20例。治疗组采用俞募配穴针灸治疗,对照组采用Streitberger’s安慰针具治疗,连续治疗4周。比较2组临床疗效。2组治疗前后血清IL-2、TNF-α水平用放免法测定,血清IFN-γ水平用ELISA法测定,并采用同一方法在治疗前同时测定正常组血清IL-2、TNF-α、IFN-γ水平。结果 2组疗效比较,治疗组总有效率71.8%(28/39),对照组总有效率15.8%(6/38),治疗组优于对照组(P

慢性疲劳综合征(chronic fatigue syndrome,CFS)是以长期极度疲劳为突出表现,以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下降、睡眠障碍、骨骼肌肉疼痛为特征的临床综合征[1]。随着社会竞争意识不断增强,工作压力增大,以及饮食结构不合理、缺少运动、环境污染等原因,CFS发病率呈日益增长的趋势。以往的研究表明,CFS患者存在机体免疫系统功能紊乱[2-3],尤其是细胞因子在CFS的发病机制中起着重要作用[4]。近年来,我们运用俞募配穴针灸治疗CFS,并检测其对白细胞介素-2(IL-2)、干扰素-γ(IFN-γ)、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等细胞因子的影响,以探讨其作用机制,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80例CFS患者为2007年12月-2010年12月就诊于深圳市福田中医院门诊、住院及深圳市鱼美人减肥研究院门诊患者。采用PEMSR软件按1∶1对照产生的随机数字,将患者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40例,2组共脱落3例(2例因无法耐受针刺的疼痛感,1例因工作原因无法保证治疗时间),最终治疗组39例,对照组38例。2组患者性别、年龄、身高、体质量、病程等分布情况经χ2检验和t检验,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2组具有可比性。另设立与患者性别、年龄、身高、体质量相匹配的正常组20例,均为深圳市福田中医院健康体检者。见表1。表1 2组患者及正常组一般资料
1.2 诊断标准
参照美国疾病控制中心1994年修订的CFS诊断标准[5]。(1)持续或反复出现的原因不明的严重疲劳,病史不少于6个月,且目前患者职业能力、接受教育能力、个人生活及社会活动能力较患病前明显下降,休息后不能缓解。(2)同时至少具备下列8项中的4项:①记忆力或注意力下降;②咽痛;③颈部僵直或腋窝淋巴结肿大;④肌肉疼痛;⑤多发性关节痛;⑥反复头痛;⑦睡眠质量不佳,醒后不轻松;⑧劳累后肌痛。
1.3 纳入标准
①符合上述诊断标准;②年龄在18~6O岁之间;③整个病程没有在其他医院或场所接受过与本研究相类似的治疗措施;④愿意参加本次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排除标准
①原发病的原因可以解释的慢性疲劳;②临床诊断明确,但在现有的医学条件下治疗困难的一些疾病持续存在而引起的慢性疲劳;③双相情感障碍、精神分裂症、妄想症、痴呆、神经厌食症患者;④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⑤体质指数(体质量/身高2)>40 kg/m2的肥胖症患者。
1.5 治疗方法
1.5.1 治疗组
参考文献[6-7]将CFS分为4型。①肺肾气虚型。主穴:肺俞、中府、肾俞、京门;配穴:太渊、太溪、气海。②心脾两虚型。主穴:心俞、巨阙、脾俞、章门;配穴:神门、内关、三阴交、足三里。③脾肾两虚型。主穴:脾俞、章门、肾俞、京门;配穴:太白、足三里、命门、关元。④肝郁气滞型。主穴:肝俞、期门、胆俞、日月;配穴:太冲、阳陵泉、合谷。以上选穴均为双侧。操作:针刺穴位皮肤用75%酒精常规消毒,取华佗牌0.40 mm×50 mm不锈钢毫针,视患者体质及针刺部位刺入约25~40 mm,肝郁气滞型患者得气后各穴均施泻法,其余各型患者得气后各穴均施补法,留针30 min。每日1次,每周5次(周末休息),连续治疗4周。治疗期间停用一切与本病相关的、本研究之外的其他治疗方法。
1.5.2 对照组
取穴同治疗组。操作:采用Streitberger’s安慰针具[8](德国Asiamed公司生产),该针具是一种套叠式钝针头特制针具,当钝针头接触皮肤后可自行弹回针套支架而不刺入皮肤。操作及疗程同治疗组。
1.6 疗效标准
参照“中医诊治慢性疲劳综合征的疗效标准探讨”[9]拟定。治愈:临床主症及兼症完全消失,能适应正常的社会生活及工作节奏;显效:临床主症及兼症消失≥2/3;有效:临床主症及兼症消失≥1/3;无效:临床主症及兼症消失<1/3,或无任何改善。
1.7 检测指标
采用放免法测定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IL-2、TNF-α水平,用ELISA法测定血清IFN-γ水平,并采用相同方法在治疗前同时测定正常组血清IL-2、TNF-α、IFN-γ水平。操作过程严格按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8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录入和分析均在SPSS11.5统计软件包上由专人(第二作者)完成。计量资料以—x±s表示,组内治疗前后比较用配对t检验,组间比较用独立样本t检验;等级资料用Mann-Whitney U检验,率的比较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疗效比较
治疗组总有效率为71.8%;对照组总有效率为15.8%。2组比较,经Mann-Whitney U、χ2检验,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表2 2组CFS患者疗效比较
2.2 2组患者治疗前后白细胞介素-2、干扰素-γ、肿瘤坏死因子-α水平比较
2组患者治疗前与正常组比较,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均显著降低(P<0.05或P<0.01);治疗后治疗组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均显著升高(P<0.05或P<0.01),而对照组稍有升高,但均无统计学意义;2组治疗后比较,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或P<0.01),见表3。表3 2组CFS患者治疗前后及与正常者IL-2、IFN-γ、TNF-α水平比较
3 讨论
CFS在中医文献中没有与之相对应的病名记载,疲劳作为临床常见症状,在中医古籍中常被描述为“神疲乏力”、“懈怠”、“困顿”、“四肢劳倦”、“四肢不举”及“四肢不欲动”等。中医认为,其病因病机涉及气、血、津液及多个脏腑,是由于饮食劳倦、七情六淫等多种病因致使五脏功能失常、气血失和、阴阳失衡所致。治疗当以调节五脏功能、平衡阴阳为法。俞募穴均属特定穴,在针灸临床上具有非常独特的地位。俞穴是脏腑经气输注于背腰部的腧穴,募穴是脏腑之气汇聚于胸腹部的腧穴。俞募穴在人体上的分布有2个明显的特点: 一是阴阳相对;二是紧邻脏腑。俞穴分布于背腰部,属阳,主动;募穴分布于胸腹部,属阴,主静。二者据其脏腑所在的解剖位置上下依次排列,从而形成了募穴-脏腑-俞穴的前后对应关系,因此,俞募配穴法体现了俞募穴之间刚柔相济、阴阳相通、以脏腑为本的特点。俞募配穴法的应用属于“偶刺”法的阴阳刺,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对调节机体脏腑间的阴阳平衡起着积极作用,以达到“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正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说:“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
细胞因子是一类能在细胞间传递信息、具有免疫调节和效应功能的蛋白质或小分子多肽,是免疫系统细胞间以及免疫系统细胞与其他类型细胞间联络的核心,能改变分泌细胞自身或其他细胞的行为或性质,通过与细胞特异的膜受体而起作用。细胞因子作为免疫活性细胞间相互作用的介质,对免疫应答的发生、调节及效应等均起重要作用。细胞因子不仅作用于免疫系统和造血系统,还广泛作用于神经、内分泌系统,对细胞间相互作用、细胞的增殖分化和效应功能有重要的调节作用。IL-2主要由CD4+T细胞产生,CD8+T细胞也可产生,以自分泌和旁分泌方式发挥效应。IL-2被认为是一种重要的免疫调节因子,IL-2的产生能力可作为机体细胞免疫功能的重要指标。IFN具有抗病毒、抗肿瘤和免疫调节等作用。根据其产生的来源和结构不同,可分为IFN-α、INN-β和IFN-γ,其中IFN-γ又称免疫干扰素,由活化T细胞所产生。TNF根据其产生来源和结构不同,可分为TNF-α和TNF-β两类,前者由单核-巨噬细胞产生,后者由活化T细胞产生。
本研究结果表明,CFS患者的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均低于正常人,表明细胞因子降低、机体免疫功能低下可能是CFS的发生的病理机制之一。经治疗后,治疗组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均显著升高,表明俞募配穴针灸可升高CFS患者的细胞因子水平,提高免疫力,这可能是本法治疗CFS取效的主要机制之一。
自1998年Streitberger K[8]发表“安慰针具”的研究报告以来,这种安慰针法已在针灸临床试验中被广泛发展及应用[10]。该方法采用特制的安慰针具及推介的安慰针法,由于针头为钝形,进针时仅轻刺皮肤表面,令病者相信有针刺,但又避免刺入皮下而产生效应,同时又模仿真针刺程序——进针、行针、留针、出针,是目前安慰针刺对照方法的主流。但近年来随着国际上对安慰针法研究的不断深入,普遍认为此种安慰针具设计虽然不刺入皮肤,但对于针刺点仍有一个按压作用。而在我国古代医术中,对按压治疗作用早有记载,现代研究也显示,这种按压尽管没有皮肤渗透,但是在安慰针尖端产生了机械刺激,也可以感受初级传入从而具有一定的作用[11]。本研究的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这一观点。对照组患者经过Streitberger’s安慰针具治疗后,少数患者有一定疗效(有效率15.8%),血清IL-2、IFN-γ、TNF-α水平稍有升高,但均无统计学意义,表明安慰针法治疗后临床症状也得到一定改善,但因刺激量太小,改善程度远不如治疗组显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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